读到一本15年前出版的书，这本书讲述的是100年前的一件事，却恰好抓住了此刻正在发生的事情，让人感觉有些超现实。巴里这本令人难忘的书的封面，以权威、扣人心弦的细节描述了西班牙流感：一场席卷多个国家和城市、令当时最聪明的医学头脑困惑不已的大流行病。“只是流感而已，”自信的官员们重复道。“很快就会结束的。然后美国的总统得了这个病。[当然，我说的是伍德罗·威尔逊（Woodrow Wilson）]。读这本书感觉像是一个强有力的提醒：改变的事物越多，它们停留的时间也就越长。历史是重复发生的同一首歌。不管怎么说，在新冠疫情开始的时候读这本书，不仅是有教育意义的，而且它帮助我塑造了对危机的反应，无论是对我的家庭，还是对我的事业。巴里写道，当流感似乎正在消退，但实际上只是下一波流感爆发前的低谷：“因为病毒并没有消失。它只是潜入地下，就像森林里的火留在树根上燃烧一样，成群结队，不断变异，不断适应，不断磨练，观察着，等待着，等待着爆发成火焰。换句话说，你还不能放松。你不能丢下你的盾牌，就像斯巴达人说的。历史在警告我们要继续保护这条线。我们邻居的健康就靠它了。”
我想我几乎把这本书的每一页都做了记号。这是对亚伯拉罕·林肯（Abraham Lincoln），西奥多·罗斯福（Theodore Roosevelt），富兰克林·罗斯福（Franklin Roosevelt）和林登·约翰逊（Lyndon Johnson）的研究。这显然是毕生研究的成果，而且，尽管它的主题包罗万象，但它并不势不可挡或枯燥乏味。这就像是蒸馏过后的最佳状态。我读了大量关于这些史实的文章，但我仍然从古德温的观点中得到了很多。我开始相信，在现在，要成为一个有知识的公民，最好的方法之一不是看新闻，而是读历史。演员休·杰克曼（Hugh Jackman）在几个月前的一次采访中说，他获取新闻的方式是着眼于大方向——看了肯·伯恩斯（Ken Burns）的图书目录，还读了《沉思录》（Meditations）之类的书。“这才是你理解事件和人性的方式，”他说，“从3万英尺的高空看。”在古德温之后，我读了安德鲁·罗伯茨(Andrew Roberts)的《战争领导力：从那些创造历史的人那里学到的重要教训》(Leadership in War: Essential Lessons from Those Who Made History)。我觉得他很有趣，富有洞察力，而且很善于捕捉独特历史人物的精髓。我也推荐罗伯茨的丘吉尔和拿破仑传记。(你也可以听听我对罗伯茨的采访。)所有这些都适时地提醒我们，领导力有多么重要。正如斯多葛学派（Stoics）所说的那样：性格就是命运。或者正如我在这篇关于古罗马瘟疫时期领导力的文章中所写的：当事情崩溃时，优秀的领导者必须站起来。
我曾经对一些我最喜欢的史诗传记大加赞赏：罗伯特·卡罗（Robert Caro）的《林登·约翰逊传》（LBJ）、威廉·曼彻斯特（William Manchester）的《丘吉尔传》（Churchill）、爱德华·吉本（Edward Gibbon）的《衰落与陨落》（Decline and Fall）。这是名单上的最新成员。布兰奇关于马丁·路德·金（Martin Luther King Jr.）和美国民权运动的权威系列丛书相当引人入胜，令人大开眼界，是帮助你更深刻地理解，我们当前的种族正义运动的完美载体。我阅读了《分水岭》后，马上又拿起第二卷《火柱》（Pillar of Fire）。我一直在研究美国种族史，但布兰奇的书和其他人一样，为我提供了强有力的教育：我重读了拉尔夫·埃里森（Ralph Ellison）的《看不见的人》(Invisible Man)，这本书首次出版于1952年，在阿伯里(Ahmaud Arbery)、布伦娜·泰勒(Breonna Taylor)和乔治·弗洛伊德(George Floyd)被杀之后。我还从爱德华·鲍尔(Edward Ball)的三K党生活(以及我采访他时)和Albion W. Tourgee的《傻瓜的任务》[Albion W. Tourgee是普莱西诉弗格森案(Plessy v. Ferguson)的法律顾问之一]中学到了很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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